怎么了?

自以为,能写点什么?可你能写点什么?写了点什么呢?
灰白转嫩绿,嫩绿变新绿,新绿成翠绿的春天里,你悉心描绘过春天更换衣衫的色彩?你曾写出了春雨柔软空灵飘洒的魂灵?你写出了冰雪消融,春水拨响那低沉的琴弦,继而走向欢快的节奏?你能记录下哪日雁阵的北归和清明后家燕的归来?你能知晓哪天青蛙开嗓、蚯蚓吐泥、蚂蚁开始聚会?你能辨得清哪是斑鸠和杜鹃,听得明白哪是鸟儿求偶的欢歌,哪是鸟儿聚会交流见闻和争论的腔调?
你会说,你不是生态学家,读不懂大自然的脉动,难以把控时令的特点;你会说,你不是艺术家,分辨不清色彩的差异,难以将季节的细部勾勒明晰;你会说,你不是孔子贤婿公冶长,辩不明鸟类,听不懂鸟语,无法将美妙的鸟语付诸于笔端;你会说,你不是通才,既没有梭罗的瓦尔登湖的静思默想,也没有利奥波德的荒原体验,更不曾有普利什文的自然记录……
你却天天紧盯各国蔓延的新冠疫情;天天盯紧挥舞人权大棒的美国之流,越过联合国安理会,欺凌伊拉克、利比亚乃至今日千疮百孔的叙利亚,大棒挥向委内瑞拉和伊朗;你关注又有几个跟风的国家,在搞不清新冠病毒源头之时,却要向中国无理索赔……
正激动在密州名人馆的恢宏与渊博里,忽然被紧跟着的保安“领票没?没票别在此乱逛荡”的话气蒙了;
紧跟着白云登山去新鸟地,鹭鸶白鹳回来了,正筑巢孵卵了,忽然被杂乱的钟声惊扰,鸟儿腾空而起,说这是为招惹游客撞响的钟声,如此混乱无序,已成了惊扰百姓的丧门钟啊!
你攥着几张寒碜得瑟瑟发抖的稿费单子,将声音压低再压低,唯恐让排在身后的油头粉面听到你那二三百元的款额,谁想柜台里边的粉面摇晃起来,说你这汇款单上的断桥梅跟身份证上的名字不相符,让报社更正过来,面对临近的取款日期,我在身后的哈哈耻笑声里,被窗里边的粉面摇晃得眩晕;
你正常行车,忽然有车变道直冲你撞来,其实,他只是为超车越了黄线;行驶的车子,猛然扔出烟盒果皮,那只能是焦躁人的自贱……
忽然发现,自己越来越无知,无知得几近白痴;越来越喜欢跟风,注意力越来越分散;情绪越来越容易激动,变得越来越愤青;性格越来越任性,越来越不好把控;更可怕的是,越来越肯忘事,每逢下楼,总会再重新上楼,摸摸门是否锁了。家人说,你这是更年期了!岂是一句更年期能糊弄了,遮掩过去?就像出了事故就怨临时工,发现了短板就拿**特色来遮掩。
那到底怎么了?我怎么了?
难道老迈了?最近联合国科教文卫有新规:人七十岁之前不能算老年人。
那是人丑得、无知的不行了?人丑多读书,无知多读书,浮躁了也得按住自己去读书吧。“书犹药也,善读之可以医愚。”
谢谢遥遥的圣贤刘向,让我忽有所醒悟。刘向,敬你一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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