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的汉字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,每一个汉字几乎都有着非常丰盛的内涵,就像一个无尽的宝藏,等待着你去发掘,在不断地发掘中,总能发现新的物品。
今天我们要讨论的是“化”字,这个字在我们的生活中非常常见,运用广泛,有着极为深刻且丰盛的内涵,然而这一次,我们拨开迷雾,抛却杂乱的含义不谈,单从儒学想法的角度,来尝试挖掘它的内在含义,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去体会它的精妙之处。
我们从它的字形来看,甲古文和金文均从二“人”,字形像两个“人”反向相依之形,疑以一正一反的人形,来表达颠倒变化之意,因此“化”的本义是变化。
那么,何是“变化”呢?
小编认为‘周易·系辞上’里面有:“一阴一阳之谓道,阴阳不测之谓神,刚柔相推而生变化”。《系辞》揭示了变化的根源在于事物内在的矛盾性,是刚与柔相推而产生的。并且还阐述了事物进退、辟阖、穷通的变化法则,认为:“变化者,进退之象也。”
事实上,“变”与“化”之间还有着极微妙有趣的差异。
古代的哲学家们也对这一点进行了很多的阐释与辨析。宋·秦观《论变化》提到:“变者,自有入於无者也;化者,自无入於有者也……是故物生谓之化,物极谓之变。”《礼记?中庸’里面有:“动则变,变则化,唯天下至诚为能化。”孔颖达疏:“初渐谓之变,变时新旧两体俱有,变尽旧体而有新体谓之为化。”
这些见解,强调了“化”的质变效果,和“化”字字形得出的二“人”相反相依的本义便遥相呼应上了。
然而,除了质变的差异以外,相较于“变”而言,“化”字则更多地体现一种几微渐变的效果。宋代的理学家们在这一点上投入了更多地关注。
北宋张载小编认为‘易说·乾卦’里面明确提出:“变言其著,化言其渐”又小编认为‘正蒙·神化’里面提出“变则化,由粗入精也;化而裁之谓之变,以著显微也”。著名理学家朱熹也认为“化”是不知不觉、不露形迹的积累,是缓慢的量变经过;而“变”是“顿断”,是“自微而著”、“忽然而变”的质变经过。他还说:“变者化之渐,化者变之成”。
“化”字的这诸多特殊之处,像极了说不清道不明又无处不在的“道”。因此它又被拔高到了“道”的层面,和其他字产生了微妙的区别。《易经’里面说:“乾道变化,各正性命”。所谓“乾道”,某种程度上也是指“天道”。而“化”字的几渐无声,又有质的变化的特质,像极了大天然滋养万物的经过。正是孔子所言不言而使“四时行焉,百物兴焉”的情形。因此,大众把大天然及其提高规律也称之为“大化”。用“大化”总称宇宙万物变化之历程。《荀子?天论》就有“四时代御,阴阳大化,风雨博施。”
也正是由于这种几微渐进,质变在悄无声息,肉眼所不见的经过中实现的微妙,大众认为万物都是“化”生的。就像你无论怎样不吃不喝地盯着等待,都无法目睹花朵绽放的经过。《周易?系辞下》:“天地氤氲,万物化醇;男女构精,万物化生。”《礼记?乐记》:“鼓之以雷霆,奋之以风雨,动之以四时,煖之以日月,而百化兴焉。”万物的生成就是这样微妙的经过,就像天地天然对我们的滋养一般。因此,高诱小编认为‘呂氏春秋?似顺’里面,直接将“化”注为:“化,道也。”把“化”作为“道”的代名词。
了解了“化”字这些特殊的内涵,我们对生活中遇到的“化”字的引申义的运用,诸如“教化”、“风化”、“文化”等等常用词语的内在含义,便多了一分更深入的了解。